少作 NO.33 (眼睛), 2009
昨天,在伊比利亚艺术中心看挪威艺术家奥利·约翰·安达尔(Ole John Aandal)的题为“少作 ——构建资本主义社会的灵魂”的摄影展览。这些图片大多影象模糊,有的还有马赛克,内容与构图也非常随意简单,类似或者本来就是手机拍摄之后发送和传播的(彩信)照片,有的完全是电脑摄像头在网友之间临时捕捉的画面。
我们知道,手机拍摄和电脑网络摄象等新媒体的普及和扩延,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和交流方式,也改变了我们对图片、摄影,甚至对艺术的看法。主办方在展览的介绍中写道:“自由主义市场经济让全球的商业公司得以通过新闻媒体和广告活动中的光鲜图像和视觉修辞来改变我们思维和感受的方式。艺术家奥利·约翰·安达尔对这种图像轰炸带来的噪音干扰心存忧虑,同时担心它们对正处于自我身份形成早期阶段的青少年造成影响。”手机拍摄以及相互的彩信传送,原本是电信部门赢利赚钱的手段和招数,而在青少年眼里,却促成了他们与外界或者彼此沟通的新的方式。安达尔在他的这些作品里,试图用模拟的借用的实验的方式展示和研究新媒体对我们尤其是对青少年文化和生活的操控与影响。
所谓“少作”是来自新媒体世界的年轻人的形象与声音。看了这些图片,我们也许会有一种错觉,人人都可以拍出这样的作品,人人都可能成为艺术家。新媒体给艺术的发展无疑提供了更大的空间和更多的可能性,大和多到什么都可以是艺术,什么都可以不是艺术。空间大了,艺术的位置却相对缩小了,可能性多了,艺术的边界却越来越让人怀疑。
少作 NO.37 (日晒), 2009
少作 NO.6(眼睛II), 2009
少作 NO.13 (暴雪), 2009
一张手机自拍照,焦距对准的不是面部表情,而是服装以及服装下隐藏不住的欲望的身体。
这张图片很难确定是安达尔的作品,首先这张图片不在这次展出之列,是我从国外的网站搜索到的,据说是他2007年举办的一次叫做“不去尝试欺骗我一个吻”(Never try to trick me with a kiss)图片展览的作品;其次,就算是他的作品,但是拍摄者却是这个穿丁字裤的女孩,安达尔只能算这个手机自拍过程的导演。这就是现代艺术,活儿可以不是自己干的,只要有想法、观念和创意就足已成为艺术家。